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凍土開發理事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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露浓冷高梧,还珠楼内,神蛊温皇抬眼望去,一霎晚风,纷纷叶落。


他懒坐琉璃榻,摇扇款款,口角含笑又故作喟叹:“惜惜此光阴,正堪如流水,耶,暮岁时节可伤萧索囖。”


正在此时,一只手从后绕到前,轻轻扳了他的脸侧过来,一双灿金眼仁冷凝无波将他打量,薄唇却缱绻印在他嘴角:“不说完你的真意吗?——岁时暮,当行乐?”


“哈……”他低低地笑出来了,倾身过去揽住来人腰肢,“雁王阁下深知在下,贵客偶盘桓,何事妨行乐呢?”


他不避忌,雁王亦不造作,顺着他的来势向后躺倒在榻上,温皇一振袍袖,廊上卷起的雪白纱幔随即漫漫扬落,细密的银丝暗花如浮空摇荡。


梧叶飘零,细雨润帘。


温皇托着雁王后脑,倾过来,先尝唇舌,暮色烟光里雁王展眉垂眼,神情不若平常凛冽,甚而是慵然又雍然,颇带有几分纡尊降贵的优游,他从容响应温皇的亲吻,削玉般的手扣住温皇的锦带,寸寸抽开去了。


温皇拔掉那枝华贵的血珊瑚弁笄,将雁王一把殷红长发解散,他捉着羽国之主的一只手腕按进铺展的羊羔裘中,一下一下从指尖亲吻到掌根,习武之人手中多茧,便是温皇虎口亦有留痕,然而雁王使得是变化如意的断云石,两手骨硬却无茧,光滑无瑕确如玉凿,令人流连。


雁王被他握著手心细吻,不觉也撩拨出了兴味,流风带凉,触手的肢体却是又暖又热,他探手摩挲温皇的腰身,玉佩与系带都好耐性地一一抽散开来,隔着华软的织物按住心脏搏动的胸口,在那里,血脉的跳动要快于平常。


极淡的莞尔隐现在那双金眸的深处:“每至此时,温皇的自持原来都只流于表面。”


还珠楼主于是移上来亲他:“我不介意让雁王一次一次真切体味,我甘愿为此心旌摇曳多少回。”


自矜自持,原本便是虚矫,此时再多把持便是作伪了。温皇不屑掩饰自己深藏的迷恋,这迷恋的存在本就是对于另一人的纵容,而反过来,默许这种纵容的雁王,自然更是在心照不宣地纵容着。


丰华精美的峨冠上有长长的流苏坠子垂下来,当温皇埋首在雁王的颈边暖而热地浅啄深尝一小块脆弱的皮肉时,那坠子便屡屡拂落到雁王的颊畔,细软又微痒,后者难免要抽一只手去拨,他一拨,那长长的笄簪上系着的洁白玉瑱,原先是悬靠于鸦青的鬓边,这一动作便落到了雁王的掌心,暖玉触手温热,似其主人那般旖旎缱绻。


索性他便偏过头去,撩开温皇低垂的环鬓,摩挲柔软的耳后。男人已过不惑,发间却无半点星白,绾一把青丝在手,细察俱是如漆墨,仿佛春秋岁月也不忍损他一分风流情致那样。雁王先是抿了一丝模糊的莞尔,而温皇已可称轻狂地剥下他肩头挂着的绣了缠枝火藻的华贵衮服,他便轻轻地笑起来,扶在温皇鬓侧的那只手用了一点里,扳过温皇的脸让他转过头来。


对方口角潮润,眼中含笑,规整的发髻有一侧松脱了一半,虽然那本是雁王的手笔,但诚然本质就是诱人去亲的。


“雁王阁下是想亲我否?”


问得款款,答话自然也款款。


“温皇阁下在等我亲否?”


彼此低笑隐没在唇齿之间,雁王主导的亲吻笃定而从容,一番姿态纯是在享用,温皇先前饮了今夏神蛊峰私酿的荷花酒,吐息里都是清馥微醺的滋味,雁王素来鲜少饮酒,却大不介意以这种方式一尝佳酿风味如何。


他侧过半边身子,刚好嵌进温皇怀抱之中,后者心满意足地抱了满怀,顺着腰身滑进去撩拨,雁王气息一沉,却不曾阻他的动作,反而一偏首张口含住温皇的耳廓。


与平素锋利刻薄的口齿截然不同,此刻那副唇舌软而烫地,濡湿地轻轻吸附上来,舌尖沿着外侧的轮廓向内缓缓舔舐,是戏弄也是品尝。雁王一贯矜持,可于风月上却从不拿乔,此时他侧着头,一手扶住温皇的下颌,慢条斯理地轻柔叼咬,便是女子做来也未必风情万种的侍奉姿态,交由他做偏就变得雍容尔雅,毫不失态。


他显然是并不意在以口舌的水声刺激温皇的听感,唇舌迤逦间或难以捉摸的吐息,或可说,与其讲是在取悦温皇,不如讲更是在取悦他自己。


温皇对此心知肚明,眸内深色上泛,流连在雁王腰腹的手便随之更向下滑去,细密的素缣撩开后是洁白的软罗,织物的拨动带出清浅的香气,这气味温皇自然熟悉。原先雁王所服的衣物俱熏的是羽国特有的香料,如今其人住在还珠楼内,却并没有使墨者另送香木来,是以熏衣的时候凤蝶便忖度着给他用了温皇自己的调香。而此刻贴身嗅见这般的气息,着实是令人愉悦非常。


他单手将雁王的腰肢掌得更紧些,饶有兴致地爱抚匀停的肌理骨肉,他谙熟情事,指技高超,当下雁王的气息便有紊乱的迹象,温皇得了趣,便越发按牢了腰,肆意妄为起来。


说来亦好笑,雁王离了羽国,衣着服制却依旧严守王族的规格,一贯裹得层层叠叠严丝合缝,尊贵凛然且繁琐得厉害,最教人颇有微词的是黼黻端庄长厚,难显身段,早年他不曾与雁王亲自交手过,要过了好久才在偶然观战中得见玄氅下一握腰身,简直扼腕到顿足,于是自那之后温皇便又多了格外偏爱的对象。


雁王被他撩得心思浮动,不自觉便松开唇舌,觉出津液洇湿了口角,他正要抬手自拭去,却被温皇当即抓到机会捉住腕子翻身把人牢牢按下,含笑垂下头去狠狠吻到发软,连带着自唇畔到颈间都被亲了够本。


雁王挣动未遂,只好倒回羊羔裘中,长发泼墨样散了一榻,半边脸都埋在雪白的长毛中。


身下被热物抵得牢牢,细软的丝织物全无隔断的用途,他索性抬了一腿挂到温皇腰上来,哑声催教少作磨蹭。


被催促的那个十分悦意,转手将系带越发抽散些,在雁王裸露的胸口处落下滚烫双唇。


香膏本有些凉,抹在指尖却是暖热,冷暖的温差对于极其敏感的脆弱软肉本就是刺激,更兼手上动作深得要领,雁王颇有些难耐地向后仰头,金眸之中瞳孔不自觉放大了一圈,映出漫漫飘摇的长长白纱的模糊倒影,暮色浓艳,似要在那冷冽的金色上亦染出霞色一般。


温皇握著他的腰,开始飨宴。他进得很深,每一动都在贯穿,雁王在下承受了全部,予他取求。衣物的窸窣混乱了听觉,只能五指用力屈起,抓住温皇外袍上青蓝的绉纱。


温皇并不意外,用掌心包裹他扣紧的手指,递至唇边吻遍。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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